如何建设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来自西财智库发展座谈会的思考

　　座谈会现场

　　11月18日，西南财经大学西财智库发展座谈会暨2016年会在成都举行。与会专家学者就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如何建设、西财智库如何发展进行了高密度、高质量的“头脑风暴”。

　　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是我国新时期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内容。按照习近平总书记建设国家新型智库的要求及中办、国办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和教育部印发的《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等相关部署要求，西南财经大学积极响应落实，全面整合学科、人才等优质资源，集全校之力、全校之智，于2015年11月组建成立新型高校智库平台——西财智库。西财智库坚持聚焦宏观经济、区域经济、产业经济、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等领域，以服务党和政府经济决策为宗旨，依托西财全校的人才、智力资源，搭建智力成果转化平台，发挥战略研究、政策建言等功能，正努力发展成为国家亟需、特色鲜明、创新发展、充满活力的国际化、专业化新型高端智库。

　　以下为参会专家学者发言精编：

　　西财智库顾问、西南财经大学名誉校长 刘诗白教授

　　智库工作对财经大学意义重大。国家改革的推进、国家的现代化和治理的现代化，我们要进行民主决策、科学决策，改变拍脑袋做决定的方式，这就必然要求有智力支持，要有许多智库提供工作报告。西南财大是重点财经大学，承担国家智力咨询的任务，做好智库工作，应该是除了教学以外的重要任务之一，也是科研工作的重要目的。高校智库起点高，要选准国家、社会、世界当前急需解决的迫切问题和一些尖端的重大问题，做出科学论证和恰当的政策建议，所做的智库报告既充分体现政策性，又有高度理论性。一个伟大的大学，要能够体现重要影响力，提供高质量的智库产品，这样才能体现大学的层次高低水平，得到国家重视。大学拿不出重要的主张、科学的决策、有远见的建议，那就没有完成大学应该完成的任务。中国伟大的大学，就是要搞出有价值的成果、有助于中国发展的成果、有助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发展和有助于改革向前推进的政策建议成果，这是高校办智库的一个重要内容。此外，作为高校财经智库不仅要研究中国问题，也要研究世界的重大问题，研判全球新变革、新动向和新发展，形成政策参考的依据。比如要关注研究最近刚落幕的美国大选，以及选举结果产生的深层次经济根源和社会根源，和对未来世界产生什么样的深刻影响等全球性重大议题，西财智库的团队要加以深入研究，并提出独特观点。

　　西财智库顾问，原四川省、成都市老领导王荣轩

　　我已退休多年，仍然需要并坚持学习。现在世界上风云变幻，人家美国两个70岁的老头子老太太在争一个工作，争得不亦乐乎。制度就是这个制度，虽然尘埃尚未完全落定，但是结果已很难改变，习主席给川普发了贺电，祝贺他并和他交流，意思就是合则两益，斗则两伤，和平发展对两国人民都有利，动刀动枪的对两国都有害。怎么应对川普上台后的美国和世界呢?就是“听中央的”。这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做起来不易，真正学习贯彻消化理解还是不那么简单，所以，从我本人来讲还有很多的差距，还要很好地学习。

　　我要充分肯定西财智库的工作。相信西财智库凭借自身优势，加上勤勉奋力，一定会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国家发展繁荣做出更大的贡献。

　　西财智库顾问、四川大学原副校长杜肯堂教授

　　关于高校新型智库建设的定位问题。中央、教育部的通知下发以后，全国智库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高校智库论坛这一两年也组织过两次。这些机构虽然出了很多成果，也有些进了高层次的决策，但仔细一看，这些东西又不叫智库。高校、民间机构的重要成果需要提供决策咨询力量，最好能够获得批示，哪怕领导只是签了一个“阅”字，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批示，是一个重磅的标志。

　　川大也好、财大也好，国家级的，省级的、学校级的以及学院这一级的机构，可以列出一个很长的清单。那么多机构，特色在哪里?定位在哪里?我觉得这确实值得我们探讨。我认为，智库是要能够提供决策咨询的，这个决策咨询不是一般研究成果的简单转化，而是要带那种全局性战略研究和公共政策研究。主要是指向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不是某一个产业或者某一个行当的方案、规划思路或者具体的政策建议。公共政策是拿来支持战略的，我们可以立足于西财的财经和金融方面的优势，没有这个优势无从去研究大局和战略问题，但是又绝不只是某个学科优势，还包括它里面生发出来的、延伸出去的成果。所依托的学科就不是一两个，而是综合的、多学科的。因此智库团队要带有综合性，是多学科的综合，这是一个重要的特点。

　　西财智库顾问、中国金融研究中心名誉主任曾康霖教授

　　第一、如何适应互联网时代以及经济社会发展趋势来建设智库。十八大三中全会提出，要建立、改造、提升我们治国理政的系统和能力。我们一定要关注当代社会的发展变化，我们的智库要能够通过并适应网络时代的变化来进行建设发展。

　　第二、怎么样处理好重点献策和系列进言的关系。重点献策可以适应当前中央地方的需要，但是我有一个主张，智库还有一个系列的进言，对同一类问题西财智库要持续的始终的关注，这样就有别于其他的智库了。

　　第三、智库要给领导提供可选择的方案。不是一种，而是多种，不是讲一种意见，而是讲两种、三种，甚至更多的建议意见。

　　第四、为高层服务与为老百姓服务的关系。智库都是为领导出主意的，现在我还有一个思想，智库有时候要反映老百姓的意见。西财智库负责同志继强刚才说的“接天气、接地气”，这个“接地气”当中，有时候老百姓的想法可能反映不到中央去，隔了好多层，我们智库就要把这个层次缩短，不完全是为官员服务，决策服务，而是有时候反映老百姓的心声。

　　第五、智库与新闻媒体的分工。我认为新闻媒体更多的是客观地报道，而智库就不止是客观地反映，智库要有自己的主张。

　　成都市人大常委会常务副主任侯雄飞

　　建议西财智库除了服务国家大局，也为地方经济服务和参考提出更好的作品。国务院对成都的定位和要求很高，成都要建设成为国家中心城市：西部地区的经济中心、科学中心、文创中心、对外交往中心和综合交通枢纽。现在大家对什么叫国家中心城市也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怎么样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希望西财的智库专家对这几个问题给予更多的关注。另外，四川省提出要将成都建设成为西部金融中心，这个也要仰仗智库的各位专家学者提供智力支撑。

　　成都是国家重大战略当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城市，所以我们也希望西财智库给予关心和研究，其实我们市上的领导很希望看到这样一些为成都发展决策做出支撑的科研成果。

　　西财智库顾问，原四川省社科联党组书记 、四川省社科联副主席 赵英

　　西财智库一年多来取得的成绩，对于一个社会工作者来说，我感到非常欣慰。西南财大是我们社科工作的一个重要机构，我们有很多重点基地在这个地方，作为社科工作者，我们的工作就是认识世界，传承文明，创新理论，支撑舆论，最终都是要服务社会的。

　　国家取得今天的成就，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思想的创新引领变得更加重要了。希望西财智库立足于西南财大的研究实力，立足于西南财大的优势，特别是我们金融方面的优势，在国内国际，在这方面体现出我们的智库真正的实力。如果是国家在这方面有些决策，有些需要提供参考，提供咨询的，能够一下子就想到西财智库，这个可以作为我们下一步的发展目标。

　　我提三点作为我们智库下一步发展当中希望能够注意的：一、眼光要结合世界发展的潮流;二、要结合中华民族的振兴，实现中国梦;三、要结合四川在西部发展的中心地位。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所所长 黄平

　　当前时代，变化成为了常态、流动成了常态，因此不确定性成了常态，甚至风险也成了常态，与我们天天伴行。今年以来，无论是英国退欧，还是特朗普当选，黑天鹅一个个往外飞，随后形成蝴蝶效应，对不确定性的研究显得稀缺而重要，这样的时代特征和难题凸显了智库的重要性，也为智库研究提供了重大课题。

　　从中国来讲，我们国家发展到了这一步，在就业、医疗、养老、交通、空气污染以及社会治理等方面都有各种问题需要解决，这也需要智库提供更多的解决方案和智力支撑。

　　具体到西南财大的智库而言，我建议，一方面西财智库要突出西南财大的经济金融和区域发展研究优势，另一方面也要开展多元交叉学科(MULTIDISPLINARY)研究。既要有专业性，也要突出特色。

　　现在人类发展到了这么一个时候，命运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已然形成。面对共同挑战，应当使用多学科、跨学科的办法来寻求共同的解决方案。智库在这方面可以发挥重大的作用。智库应当努力钻研，为人类发展的难题提供上中下、左中右、短期中期长期的解决方案，为人类发展的难题提供第一方案、第二方案和第三方案。智库要指明每个方案的长短利弊。这就是智库相对于传统大学、政府研究机构及媒体所具有的独特优势和价值。

　　西南财经大学副校长 尹庆双教授

　　服务国家、服务社会，是大学的价值所在、责任使然和发展所需。长期以来，西南财经大学“十二五”期间科研投入以超常规的速度在增长，而我们搞科研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如何把理论的研究成果转化为智库成果，智库建设是西南财经大学长期办学过程占据了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西南财大的智库特色各异，智库体系将思想性、理论性、对策性三方面有机结合，为国家和四川省、成都市贡献了一大批智库成果，而西财智库作为学校专门的智库机构，就是要将学校深厚的理论成果有效转化为智库成果，并努力成为国家经济、金融领域及西部地区的重要智库之一。

　　成都国家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 杨东

　　成都市委书记唐良智同志日前给成都高新区提了一个新的要求，希望高新区在成都市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过程中起主支撑作用。为了不辜负省委市委对高新区的期望，我们要在新的区域把产业做好。为此，我们需要西南财经大学和西财智库继续关注成都高新区的发展，为高新区的发展提供更多的中肯的建议。刚才尹校长也提到，希望财大学者把理论成果转化为智库成果。我认为，转化为智库成果以后，财大学者还需要一个试验田。为此，我希望高新区能够成为西南财大和西财智库的一个成果试验田，我们共同来把智库成果发挥出现实的生产力。

　　西财智库首席经济学家 刘锡良教授

　　西财智库要充分吸取西财学术营养，整合研究资源，发挥新优势，将“形成新影响，成为新权威”。智库要从国家发展的全局出发，从智力成果的实际需求出发，在突出财经金融优势的同时，创新机制，聚合其他各领域资源，提升跨界研究和宏观战略研究能力，努力提出全局性、战略性、整体性、系统性、协同性对策建议。

　　西财智库CEO、首席研究员 汤继强教授

　　西财智库要上接天气、下接地气、融汇才气。上接天气指既要做好服务高层决策，高端建言，又要心怀梦想，胸臆天下;既要有对世界经济社会发展趋势的把握与洞见，也要有服务人类进步推动时代发展的雄心大梦，要常常仰望星空。下接地气指我们在做好服务地区、行业等智力服务工作时，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一步一个脚印;既要学习先进思想、理念、科学、技术、管理、制度等，又要结合实际，因地制宜，对症施策，不能教条主义、本本主义。西财智库一直坚持把调研报告写在田野上，把建言献策及时送到决策者手中;充分体现新时代智库的责任担当。此外，融汇才气是指集众人之智、聚大家之慧，要广泛吸纳、融汇大学内外、行业内外、中国内外的众多智慧高手、贤者达才，为国家治理和地方发展贡献智慧力量。智库着力于从全球视角研究中国问题，为国家和地方发展提供不同角度的建言献策;同时为各地政府在融入全球化产业发展、形成国际产能合作、国际资本合作、国际贸易、提升国际品牌力等领域提供帮助。“我们将继续增进国内外智库合作，展现中国思想，解读中国主张，传播中国声音，自觉为中国提升世界话语权而努力，力争做出独创性、高质量的知识和思想贡献。

　　《经济观察报》研究院院长 新望博士

　　中国现有3000多家智库，但我们都在反思，智库数量很大，但是没有核心竞争力。最大的问题是缺乏独立性。中国的智库分三个大的类型:一是依托于政府的各种政策研究机构，包括中央党校。二是依托各类科研院所，像大学办的一些研究机构。三是新成长起来的民间智库，咨询公司、企业智库，或者大的媒体做了这类商业化的、企业化的智库型公司。真正有独立身份的民间智库才刚刚起步，西财智库很明显属于依托于科研院校的这种智库。

　　对西财智库的建设三点建议：第一、要紧盯决策、政策和战略。这可能是西财智库能够比较快地出成果、产生影响，能够立足的一个基本定位。当然学科建设和老百姓的一些关心的问题都要兼顾，但是短期内还是瞄准政策战略，尽快出成果，产生影响，还是把“接天气”再加强一些。第二、是国际化。智库要高起点地建设国际化的平台，把声音传播到国际化的平台上去，这是非常必要的。第三、要加强和媒体之间的互动。

　　广安市市委副秘书长 李鹏

　　广安市希望广泛邀请智库以及国内外的研究院等高端科教人才到广安去打造一个研究院的集群，既是凝聚人才、培养人才，也是发展智慧产业的一种设想。希望大家用企业、用基金的方式支撑这一个研究集群的发展，更加具有独立性、思想性的去运作。请大家去小平的家乡，把小平解放思想、改革开放的精髓发扬光大，继续推广，有利于我们国家的建设，有利于中国梦的实现。

　　西财智库特约研究员，新华网股份有限公司四川分公司总经理、总编辑侯大伟

　　在这个不断消费“热点”和娱乐化新闻的时代，在谣言、假打、鸡汤和伪善成为朋友圈和互联网四大顽疾的时代，我们思考的质量越来越浅层化，越来越表层化，其本质是思考力量的缺失。

　　在这个社会心理比较浮躁的时代，我今天参加西财智库的发展座谈会，感受到了一股清流。一是感受到了西南财大和西财智库的经世济民的家国情怀。二是感受到了思想的力量。西财智库的专家在追寻思想和真理的道路上一定会是孤独的，但只有孤独才能求得最严肃和纯正的思想，这也是我们时代最稀缺的。

　　西财智库特约研究员、新华社四川分社副总编辑 叶建平

　　与智库学者一同调研我国国情，感受很不一样。学者的调研更能听到真实的声音，对中国经济的把脉也能更加准确。希望智库能够经常举办一些研讨会，为高校学者和新闻媒体搭建一座沟通与协作的桥梁。

　　《经济学家》主编 蒋南平教授

　　对于高校智库的建设与发展我提一些建议。一是定位问题。习总书记提出要建立中国特色的新型智库，中国特色就是一个定位的特点。我认为，智库建设要有自己的民族特点，要不同于国外的智库。新型就是在方法上、结构上、成果上都要有自己的新意，不同以往。具体实施办法有两点：第一、引导性定位。国家层面要进行引导智库定位，智库成果要不同于其他研究单位。第二、情报定位。要通过用数据的分析、预测国内国际大事。而不是事件发生后再研究。另外，高校智库虽然有很多顾问、研究院，但是应该着力打造一支自身的核心智库团队。

　　美国斯坦福大学计算机博士后 汪海耕

　　刚才大家讲到智库的定位很重要，定位是什么呢?接着汤继强教授所说，在“政策研究室”和“思想弄潮儿”当中选择。我提一个两句话的建议，智库应成为：第一、未来场景的准确预测者：第二、合适应对的可靠建议者。什么是“未来场景的准确预测者”呢，不管是谁说什么或者设置什么框框，我按照自然法则推演，考虑到包括最新的世界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模式在内的各种要素，预测将会发生什么。什么叫“合适应对的可靠建议者”呢?意思是在对于未来目标事件预测的基础之上，提出合适的应对，这个应对不光是给中央给高层，给老百姓也有，给企业也有，给产业也有。我的预测对了，在对的预测之上又提出合适的应对，这个应对大到宏观国家地区，小到微观家庭个人。

　　第二、预测什么才能使智库影响最大化呢?这方面可以结合财大的专业优势。有几个东西在下20年将会改变整个社会结构和人类的宏观轨迹。一要预测互联网几个关键技术对社会结构的改变。尤其是比特币之下的区块链(blockchain)技术对社会结构的影响。这方面的研究目前在国内是缺失的。二要研究人工智能对社会的影响。人工智能对社会影响的制高点在哪里?我认为人工智能能使人类社会真正实现‘计划经济’，人类的一切所需将由人工智能进行分配，供给和需求将完全对等。这也是特斯拉CEO Elon Musk等业内人士所预判的。这是一个有意义的线索，因为还没看见任何一个人在外面有提到这个，这个可能是走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的一个很关键的点，因为过一段可能就是这样的。至少很难否定，是需要研究和预测的。三要预测计算机深度学习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未来计算机不仅能学习人类已经掌握的知识，还能学会人类并不掌握的知识，这是非常可怕的。

　　第三、怎么样才能使智库更多有品质的产出?要依靠三个要素：大数据、深度学习和模型建立。

　　大数据，建设智库所关心的领域的大数据。怎么搞?可以借鉴法学院老师分享的法政大数据建设经验。

　　深度学习，它能发现人类未能发现的很多东西。在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你想到的它都可以想到。用它来发现新的问题和新的解决方案思路。它通过深度学习，能产出很多东西，比如，现在华尔街主要发行物写的关于上市公司的文档，主要是由人工智能程序产生出来的，又及时又全面又精准。把写这些的人都省了，这些人都失业了。

　　建立模型，用以协助研究和预测，力争所有有需要的研究工作都有模型来支撑。智库团队要有这种能力。

　　第四，要产出可行动的信息(actionable information)。某类信息看后既能产生行动，而不是看后不知该如何动作。这个信息有促进发展的价值。这是发达国家在最近数年之内的信息科学研究的方向。

　　西财智库特约研究员 美圣投资CEO马耀光

　　如果从世界上第一家智库诞生算起，今年是智库100年。我是一个投资人，投项目，看项目，管项目是我的工作。在我看来，高校智库就是一个创业的项目。今天来参加这次座谈会，我就分享一下对一个项目而言，如何做大、做强、做成功。

　　一个项目的核心是商业模式、盈利模式和成长模式。从商业模式来看，智库最早发源于美国，美国的智库并不一定针对的是政府和社会高层，它也贴近普通民众。美国智库发展到今天，正好整整一百年，而中国的智库才刚刚起步。所以从商业模式上应该研究一下美国智库的发展规律进行借鉴。从盈利模式来看，美国智库的资金主要来源于各大基金会和大型企业的研究资助;而中国智库的资金主要来源于政府拨款。从成长模式来看，中国智库有民间的、有政府所属的，也有像西财智库一样立足于高校的。

　　对于高校智库的发展，我给几点建议，一是定位一定要准确、服务的对象要明确。以西财智库为例，应该根据自身团队基因、各位顾问研究领域、众多特约研究员的实务范围，确定自身的发展定位，这样才能发展出自身的特色。二是继续加强与新闻媒体的合作，要深化与新闻媒体的互动。三是保证资金来源的多样性，才能保证自身的中立性，才不会受制于人。最后就是继续加强对外交流。智库应该探索，应该改革，应该创新，应该有一种批判的精神，挑战自我。

　　极米科技创始人兼CEO 钟波

　　极米公司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已经成为一个行业龙头，我们打算把自己上下游的供应链努力地引进成都高新区，引进成都市。完善的供应链不仅仅为极米服务，也为新的创新创业者服务。当创新创业者发展壮大后，便可从整个完善的供应链中获益。另外，极米迫切需求更加高精尖和前沿的技术研发。极米研究的是光学和未来显示技术，一个颠覆性的应用除了基础理论创新，还需要很多技术突破。作为行业龙头，极米有机会将全球顶尖的光学人才吸纳到成都来，再结合成都本身已有的产业基础。成都有非常好的产业基础，包括国家重点光学研究所。极米逐步探索和政府一起打造光学全球研发中心，吸引全球的高精尖的人才，一起研究前沿技术，为企业发展，为产业未来进行颠覆性的产品设计。

　　在此过程中，智库能起到重要作用。我们也希望能够通过与西财智库的协作，探索从更高的层面去设计发展战略，一起来想政府之所想、想企业之所想、一起打造创新创业的沃土，一起迈向更高的辉煌。